Qurainbow(昆宝)

霍格沃茨肄业生。写(曝光)了太多校长和黑魔王的事,不敢回学校,结果被圣徒宣传部破格录取。

荣光尽头(战败AU)(五十)

朱利叶斯是只很好的猫头鹰,即使是在体格近似猛禽的雕鸮中,它的体型也分外打眼。它矫健,忠诚,尽职尽责,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对它的主人格林德沃而言。

 

昨天傍晚,朱利叶斯拿到邓布利多给巴希达的信时,便决定要在纽蒙迦德的雪山中盘旋一圈,然后趁人不备先把信件交到格林德沃手里。白巫师手臂上那只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仓鸮似乎识破了它的意图,但邓布利多本人对它毫无防备,就像对它的主人毫无防备一样。

 

那只仓鸮的体型还没朱利叶斯一半大,急得连脖子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却最终无力阻止它的阴谋。信件还是到了它主人手里。

 

格林德沃看着纸上圈圈绕绕的字迹,抚在它翎毛上的手指愈发温柔,异色眼瞳中似有星光闪动。他在信件后面加了一段话——那段原本被邓布利多写了又改改了又删的,关于安妮·博林的魔药的话。羊皮纸在他的注视下折叠如初,连封口处的火漆印都恢复得完整而饱满。印章是格林德沃的家徽,当时邓布利多从书房里随手拿了印上去的。

 

穿过英吉利海峡时,海面上映射的星空被波浪拍打得似银河倒灌。朱利叶斯喜欢在晚上送信,这符合猫头鹰昼伏夜出的天性。但近两年来,它好几次在夜晚出行时遇到麻瓜的轰炸机。它们成群结队地呼啸而过,有时从英国飞往欧洲,有时从欧洲飞往英国。那些轰隆作响的钢铁怪物衬得勇猛矫健的雕鸮异常渺小脆弱,它不得不躲着它们,这使夜间送信的乐趣减少了一半。

 

麻瓜们为了躲避夜晚的空袭,被政府勒令不得在晚上点亮任何灯光。整个大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布。这剥夺了朱利叶斯的另一大乐趣,它喜欢麻瓜的灯光,亮的地方是城市,暗的地方是河山,零星撒着光点的是乡村。它不需要靠麻瓜的灯光辨别方向,但它仍然会为失去它们感到惋惜。

 

戈德里克山谷的夏夜静谧安宁,朱利叶斯来过这里几次,但都不是半夜抵达。这一次它到得太早了,屋子的主人还在沉睡,于是它自己也在窗沿下打了个盹。第二天一早,穿着睡衣的巴希达打开窗户,看到它后惊喜地将它放进屋,为它准备了装满两个碗的食物和清水后,才慢悠悠地带上老花镜,拆开了信件。

 

朱利叶斯眼看着巴希达阅读信件时的眼神从欣喜宠溺转为难以置信,最后整个人处于一种说不清是兴奋还是狂怒的状态。直觉告诉它留在这里并不明智,飞离架子的一瞬间,四周的窗户砰然关闭。它回过头,巴希达的手指几乎快戳进它胸口的羽毛。

 

“站在这别动!你给我等着!”

 

它知道对方的怒气是冲它主人发的,它只不过是代为受过。这么多年来,朱利叶斯第一次传递吼信,毕竟,这世上敢给格林德沃寄吼信的人屈指可数。

 

朱利叶斯找到格林德沃时,会议部的主人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两派巫师在他面前争论不休,内容无非是要不要对麻瓜进行一定报复。满办公室的人看见这只体型硕大的猫头鹰腿上的红色信封时全都变了脸色。只是兔起鹘落的一瞬间,格林德沃站起身,赶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扯下信封幻影移形。留下朱利叶斯和一办公室的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吼信几乎是在格林德沃到达书房的同时怒喊出声。阿芙拉被吓得当场撞进邓布利多怀里,碰翻的红茶全数洒在中年教授的西装上。邓布利多施咒护住自己看到一半的文件,同时揽住阿芙拉让它安静下来。

 

巴希达因愤怒而略显尖锐的声音回荡在书房里,斥责格林德沃将魔药用在邓布利多身上的行为纯属胡闹,还说早知道这样她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他接近阿不思。(“坎德拉不会原谅我的!她当年那么信任我,整个山谷的人她就只相信我一个!”)

 

邓布利多愣了片刻后立即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向格林德沃的眼神由困惑同情变为了幸灾乐祸。格林德沃走到他身边想拉住他,他立刻起身躲开,走向福克斯的架子,福克斯往旁边挪了一下,给他手臂上的阿芙拉腾出一小块位置。

 

格林德沃无奈地在办公桌前坐下,吼信一直喋喋不休地紧紧跟在他身后。抱怨的内容已经从给阿不思灌下魔药转为了十六岁时不告而别,接着又变成对侄孙这十年只给自己寄过十一封信(其中十封是圣诞贺卡)的控诉。直到格林德沃已经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巴希达的吼信终于减轻怒气,转向了邓布利多。

 

“阿不思,你今晚就回戈德里克山谷来,不,现在就回来!离盖勒特远点!他根本照顾不好你!对了,很高兴你喜欢上次的饼干,我记得你以前就爱吃太妃糖饼干,可惜那时候很少有人给你做。”说到最后,巴希达的语气已经接近温柔。姑婆态度的转变让格林德沃揉着太阳穴轻微摇头。

 

“别听她的,”他快步走到邓布利多身后搂住对方的腰,“你不会回戈德里克山谷的对吗?福克斯喜欢待在这里,阿芙拉习惯跟福克斯在一起。”

 

“当然不会,”邓布利多不假思索地回应,身后的人立刻贴得更紧了些,下巴反复蹭上他颈窝,他开始有些掩饰不住声音里的笑意,“因为我要去一趟美国……”

 

格林德沃顿了一下,报复性地用力含住他的耳垂,耳边的声音有些含混,“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决定的,明天就走……”

 

耳边撕咬的动作慢慢变得轻柔,舌尖滑过脖颈时带起轻微水声。邓布利多原本任由对方施为,直到身体陌生的异常反应让他整个人瞬间愣住,随即挣开了身后的人。

 

“我去趟浴室,阿芙拉把红茶弄到我身上了。”白巫师的神色从容如常,脸上的微笑也丝毫不减。

 

“一个清理咒就能解决的事……需要我帮你吗?”格林德沃伸手抚摸他西装上的茶渍,被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开。抗拒的动作让对方明显顿了一下,再次抬起的异色眼瞳中微微带着疑惑与失落。

 

“不用了,我……很快就好。”刻意避开对方的目光,邓布利多转身离开了书房。他现在必须要验证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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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魔药对教授身体产生的影响,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写得太明显,感觉会有部分人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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