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rainbow(昆宝)

霍格沃茨肄业生。写(曝光)了太多校长和黑魔王的事,不敢回学校,结果被圣徒宣传部破格录取。

荣光尽头番外六《不确定性原理》(二)

GGAD和ggad的排列组合。GGad和ggAD之间不会有实质行为。

亲眼见证险些失去安娜的AD有多痛苦之后,GG决定回到另一条时间线的1898年。勒令gg陪伴ad度过绝望的夏末。在他一时激愤当着gg的面引诱了ad之后,事情还不算完全失控,直到AD发现枕边人身上有不属于自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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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月光把一切照得失了真。

 

看清对面两人别无二致的英俊面庞时,阿不思突然有些脱了力。果然,今晚的一切只是他荒诞的梦境。

 

等他睁眼,安娜还因为期待和他们一起去欧洲而激动得睡不着觉,盖勒特会在明早准时敲响他的窗,阿不福思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学校。红发少年缓缓垂下魔杖,沉沉闭上了眼。

 

“阿尔!”熟悉的声音急切而焦灼,快步走来查看他状态的却是另一个人。

 

“别碰他!”盖勒特冲那个放开他向阿不思走去的人嘶吼着。

 

对方没有理会他,径自走到阿不思身边,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忧虑。“阿尔?”

 

连声音和对他的称呼都是一样的。阿不思强撑着睁开眼,怔怔看着靠近自己的人,抵抗的动作有些虚浮。

 

“别碰我——”对方已经不顾他的阻拦揽住了他,熟悉的气息透过夏夜未干透的雨水,在一瞬间将他裹挟。“你到底是谁?”向来清澈的蓝眼睛因今晚撕心裂肺的哭泣而泛着红,此时又透出了迷茫。

 

“没事了,都过去了……”那人收紧了环在他肩上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拉进怀里,任他无力地靠在自己身上。

 

对方身上的暖意让阿不思有一瞬间失了神。直到盖勒特因愤怒而明显发颤的声音传入耳中,拉回了他的思绪。

 

“我再说一遍,放开他。”

 

即便是被阿不福思指着鼻子痛骂时,盖勒特也不曾发出这种愤怒到几近悲哀的声音,像是受了伤的小兽,表面上狠厉不减,皮毛掩映下尽是淋漓鲜血。

 

阿不思感到一瞬间的心悸,看向对面金发少年的眼神忧虑里透着怜惜。

 

格林德沃却忍不住一声哂笑。那孩子听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了。刚才逃跑的时候没见他这么难舍难分,这时候倒是着急了。

 

刻意挑衅般的,格林德沃回过头,对上那双和自己颜色相同的眼。都是你应得的。温热的吻落在怀中红发少年冰凉的面颊上,清冷微苦的气息顺着鼻尖传入肺腑。是雨水或泪水的味道。

 

片刻的分神,怀中人不何时抬起了头,一双蓝眼睛清冷明澈,没有丝毫混沌。少年指间的花楸木魔杖抵在他胸口,突如其来的显形咒和束缚咒让他根本没有时间防备。

 

“漂亮。”年长者微笑起来,发自内心的赞许几乎带着宠溺的味道。耀眼的金发颜色减淡了些,锐利英挺的五官依然轮廓分明,只是眼角蔓延开了细纹。阿不思怔怔看着那张和盖勒特轮廓相似的脸,对方异色的眼瞳里倒映出他因震惊而瞪圆的蓝眼睛。

 

“好好休息。”那人不知何时解开了束缚咒,温热的掌心握住他的手腕,就着他持杖的手,将杖尖转了向。属于他的花楸木魔杖扩散出咒语,困倦感瞬间将他裹挟。

 

“你究竟是……”意识被快速抽离,他听见被两人排除在一旁的盖勒特撕心裂肺地喊着阿尔。环在年长者脖颈上的手竭力收紧,指甲在颈后留下划痕,红色睫毛掩映下的蓝眼睛费力地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无力地闭上。

 

“你究竟是谁?”金发少年目眦欲裂,浑身血液在他耳膜上撞得呼呼作响,他问完了阿不思没能问完的话。

 

对方抱起怀中失去意识的人,离开前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盖勒特·格林德沃。” 

 

沾在身上的雨水还没干,盖勒特没忍住打了个寒噤。

 

靠近邓布利多家旧居时,格林德沃微微皱起眉。他已经再一次变回十六岁的模样,推开门便驾轻就熟地走向二楼阿不思的房间。

 

有人在楼道上拦住了他。“你还敢回来。”

 

阿不福思脸上带着出离愤怒后的木然,瞪向他时掐紧了指间的魔杖。

 

金发少年闭上了眼,静静等待了两秒后,对方果然不曾出手。安娜的死像是一场冷雨,彻底浇灭了少年心中愤怒和冲动的烈焰。

 

看清格林德沃怀里的人时,阿不福思呼吸一滞,脑中的混沌更加杂乱。“你对他做了什么?”

 

门廊内的灯光照亮怀中人紧闭的眼睫,红发少年脸上的雨渍和泪痕还没消褪,清瘦的面庞明显有些苍白。

 

“晕过去了而已。让开,你要跟我动手也等他醒了再说,反正他两个月前刚操持完你们母亲的葬礼,现在又失去了妹妹。你猜他能撑到再替你准备一副棺椁吗?”

 

魔杖的手柄被紧紧掐在指间,硌得掌心生疼。邓布利多家次子深吸了一口气,两次开口,却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最终只是木然看着那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金发少年,默默让开了道。

 

他才刚从安娜房里出来。尽管金发女孩的脸上平时也毫无生气,到底不是此时这样的一片死寂。他正竭力说服自己把安娜的死全数归罪在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身上。只要他懦弱一点,冲兄长喊出那句“都是你的错”,他就彻底解脱了,和安娜一样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偏偏阿不福思清楚,他们三个都有可能是凶手,这一念头沉重得让他抬不起手。他本以为那个混蛋已经一走了之,但现在,格林德沃突然回到他面前,他反而没有立场理直气壮地将罪责全数推给对方。

 

走过他身边时,盖勒特放低了身段,异瞳里一闪而过的愧疚让阿不福思几乎以为自己花了眼。“让他休息一会儿吧,明天等着他处理的事还很多。”

 

十五岁的红发少年愣了神,他都快忘了,格林德沃和他几乎同岁,阿不思也只是刚刚成年而已。

 

阿不思的房间和格林德沃记忆中一样。

 

架子上是书和奖杯,桌上垒着信件。多数是和当世知名学者们的通信,其中包括尼可勒梅和巴希达的,按时间顺序放得整整齐齐。另有一摞单独放着,上面压着半罐糖果,已经快超过其它信件加起来的厚度——那上面全是他俩的字迹。

 

格林德沃把怀中人放回床上,替他烘干被雨水沾湿的头发。这少年比他的阿尔清瘦很多,看起来也没那么坚强沉稳。

 

只是看起来罢了。

 

修长的指尖划过对方俊秀的脸庞。人人都说他们的长子阿尔伯特·格林德沃跟十几岁的阿不思·邓布利多长得一模一样,格林德沃只觉得人人都瞎了。明明差得那么远。

 

阿尔伯特的气质要张扬肆意得多,看着是温润有礼,实则眼底全是未经世事的桀骜无惧。他也聪明也早慧,也熟知世情,但他眉眼间永远不会出现阿不思那种过早历经沧桑后的淡然透彻。

 

黑魔王叹了口气,落在对方眉间的吻是安抚是怜惜,唯独不带欲念。

 

“晚安,阿尔。”银质怀表在指间快速旋转,杖尖闪过幻影移形的光。

 

一切静止时,霞光渲染了纽蒙迦徳山顶的积雪,透过浅蓝色的窗纱照进了阿利安娜·格林德沃的卧室。

 

卧室的主人已经跟着哥哥下楼去了餐厅,床上的中年教授仍在熟睡。浅色的棉绒睡袍里缀满星星月亮形的暗纹,臂弯里紧紧抱着一只毛绒熊。

 

站在床边的人脸上不自觉浮起的笑意渐渐泛了苦。稍稍一想就明白。必定是邓布利多晚上要抱住安娜、确保她还在身边才能睡得安稳,安娜醒后怕吵醒他,便往他怀里塞了玩具熊替代自己的位置。

 

安娜回家已经三天了,他还是这个状态。

 

格林德沃俯下身,掌心摩挲着对方柔软的红发。

 

“早安,阿尔。”这一次他选择的位置是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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