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rainbow(昆宝)

霍格沃茨肄业生。写(曝光)了太多校长和黑魔王的事,不敢回学校,结果被圣徒宣传部破格录取。

【GGAD】闭目塞听(上)

决战前夜,面对翻窗而入的格林德沃,对房间用了闭目塞听将是邓布利多最大的失误。

 

 @米菲白橙兔 点的决战前夜梗。 

 

文中提到的一些点今后可能会在其他文里陆续写到(办公室里那一巴掌、血盟毁坏后的钻心咒)。大概2或3章完结,完结后可以接受新的点梗。

  

《史书留白》合集中的所有作品(除《胜利者的失败》)都可以作为这篇的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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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格林德沃和他身后的圣徒擦肩而过时,奎妮不自觉地往邓布利多和米勒娃身边靠了几步。文达似乎对着她轻蔑地扬了扬嘴角。


“没关系的,”邓布利多的声音宽厚温和,“人在年轻时总容易犯蠢的。”他瞥见格林德沃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那群人走过酒店大厅上了楼。


“我也用年少无知为自己开脱过,”奎妮虚弱地笑了笑,“后来我想到忒修斯的未婚妻。我在纽特的记忆里见过她,她其实不比我大多少......”


米勒娃本想安慰奎妮。但她想到那个被自己追着跑过半个学校的斯莱特林女生,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发紧。奎妮显然注意麦格的情绪变化,深吸一口,眼圈渐渐泛红。


邓布利多想起莉塔仅有的一次在他面前情绪失控。博格特幻化的蓝色深海寂静得令人窒息,莱斯特兰奇家的女孩颤抖着愣在原地几近崩溃,邓布利多不得不揽着她的肩膀用以前安抚阿利安娜的咒语让她平静下来,然后女孩在几个同学的嗤笑中冲出教室,纽特跟了出去。


和很多被“伟大利益”埋葬的无辜者一样,莉塔再也回不来。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一开始就做正确决定,而更正错误本身就需要巨大勇气。”邓布利多真诚地说。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觉得自己仍然缺乏更正错误的勇气。作为伟大的白巫师、所有人的希望,他毫不怀疑决战时他会拼尽全力,但是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作为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他突然很想回头看清那个人的背影。


全世界魔法部的代表和小报记者们都在这家酒店里等着看明天的决战,两派有实力的巫师都集中在这里,却只有两个人会动手。


比起战斗,这更像一次政治谈判。决战的消息公布后,之前说邓布利多在逃避责任的人中,有一部分开始意识到他只是在等一个对方会接受他提议的时机。此时决战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最优解。


格林德沃和他的圣徒曾经一度势不可挡。直到美国和苏联魔法部陆续加入欧洲战场。意大利的圣徒撤离后,早已投降的法国魔法部也在一年前开始了反攻。


圣徒主力虽然还占据着大半欧洲,但要抵抗美俄英法四国为主的联盟,总是胜负难料。以双方现在的局势,僵持下去对谁也没好处。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所有人都受够了战争,为了国土尊严与自己的人权,却没有人愿意放弃抵抗。


麻瓜世界被各种长枪短炮钢筋铁甲搅得支离破碎,而对魔法界来说,这场战争的最终结果却是由巫师决斗这种最传统古老而优雅体面的方式决定。仿佛把整个巫师界的时局动荡都化成了两个人的私人恩怨。


即便米勒娃完全信任阿不思,她仍会因对手而感到不安。


那天她原本是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拿变形术论文,却意外发现不知通过什么手段进入办公室的不速之客。看到正把玩着办公桌上摆饰的人那双异瞳时,她立刻举起了魔杖。


那时格林德沃从容地抬起双手,神情温和而无害,在她脸上略微打量后开了口。“米勒娃麦格,我听阿不思提起过你。”


连语气都亲切得像老友闲谈。当他无不叹息地表示麦格身为基督徒的父亲和作为女巫的母亲本不该因相爱而承受痛苦时,麦格执杖的手有了难以察觉的颤抖。于是他继续这个话题与麦格谈起了她18岁时曾爱过,或许现在依然爱着的那个麻瓜男孩。


当邓布利多走进办公室时,米勒娃高举的魔杖依然没有放下。她并没有放松对眼前人的警惕,但难以抑制的痛苦让她的泪水沾湿了深色连衣裙的前襟。事后她想,如果她头脑不够清醒,或者她没有从各个渠道了解过那人的本质,只是这样一次当面交谈,她也有可能像奎妮一样相信格林德沃真的只是想避免她的悲剧重复在更多人身上。


那天她第一次见邓布利多发那么大的火,他拍拍她的肩膀,请她出去时把门带上。那时血盟尚限制着两人相互施放恶咒的自由,于是关上门的前一秒,她看见当世最伟大的白巫师走到黑魔王面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她离开时门后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动静,或许办公室里被施了闭目塞听。


麦格难以想象两个巫师在不能以魔法相互对抗时会怎样解决矛盾,大概是出于情感上对同事兼好友的偏爱和担心,她觉得如果他们像麻瓜一样打起来,吃亏的一定会是那个温润儒雅的中年教授。她是对的,尽管邓布利多坚持否认自己身上带伤,但之后几天她偶尔会听见他发出吃痛的细微抽气声。


“我还是很难相信他会安安分分地等到明天决战。”酒店三楼的走廊上,麦格仍紧皱着眉。邓布利多已经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他不会亲手毁了自己的政治形象的。毕竟格林德沃在很多人心中仍是正直善良、清醒地独自对抗各国魔法部蠢货的先知者。”他似乎被自己的言论逗笑了。奎妮勉强跟着他笑了笑,米勒娃挡住门不让他关上。


“我知道你是个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她仍旧神色凝重“可是你太、太正直磊落,而那个人,他……”


“他会遵守约定的,”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了些,麦格觉得他似乎苦笑了一下,“我也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磊落。你知道,我开出了让他难以拒绝的战败条件。”


“但你仍然没有告诉第三个人你的条件是什么。”麦格突然感到有些无奈,作为好友,她清楚邓布利多尊重每一个人,平等地对待所有生命。


可她总觉得阿不思身上带着一种自上而下的保护者姿态。他可以真诚地为每人着想,却不会对任何人完全袒露真实想法。简直就像认准了别人无法理解而索性放弃这样做一般。无论多随和的笑和谦卑的语态都掩饰不了这一点。


果然,他又带上惯用的微笑。“这不重要,我向魔法部立过誓,隐藏条件仅关于我个人。”


合上门的瞬间,邓布利多的笑意渐渐消失。即便他知道自己有八成的把握不会输,也已经做好战败之后的各种部署,可此刻他仍感到心情凝重。这与输赢无关,或许,无论结果怎样都让他感到沉重。单手扯松领带,他闭眼躺在床上,尽量不去想明天的决战。


他这几天总是梦到自己在与格林德沃决斗,有时他赢了,有时格林德沃踩在他脱手的魔杖上,有一次他缴了对方的械后发现十六岁的盖勒特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醒来后常觉得比睡前更疲惫。这些事从来没必要让周围那些把全部希望放在他身上的人知道。


窗口的响动让他睁开双眼。刚才在梦里出现过的人单手拉着窗框上方,另一只手迅速用魔杖解开窗口的防护咒,翻身跳进来的瞬间风衣像渡鸦的翅膀一样扬起,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色。


十六岁的盖勒特曾多次在深夜翻进阿不思的窗户,他说猫头鹰总是在替他送完当晚第四封信之后对他凶狠地竖起脖子上的毛,那时他还抱怨过邓布利多家的防护咒让他不能幻影移形。邓布利多常常数着他们写了几封信,观察着巴莎特家的猫头鹰越来越烦躁的表情,推测金发少年什么时候亲自送来下一封信。


为了保证两派巫师相安无事地待到明天早上,整个酒店范围内都布下了防护咒,格林德沃自己也没想过,时隔多年他还会翻进那人的窗,当然,这一次他不指望邓布利多坐在窗口的书桌前等他。


想睡觉是不可能的了。邓布利多起身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你该不会是来叙旧的吧?在你对我使用过钻心咒之后?”魔杖始终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他清楚对方不会动手。


事实上,之前的私下会面中,两人因为血盟的束缚几乎不曾交过手。直到那次血盟被毁,格林德沃看着吊坠中黯淡的血迹劈头盖脸给了他一个钻心咒。


“你刚才在大厅里一直看着我,我猜你想见我一面,所以来了。如果你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的话,我很抱歉。我只是因为被恋人抛弃而过度伤心绝望。”语气真诚而恳切,是格林德沃蛊惑人心时惯用的腔调。


“或者是因为被人毁掉最后的防护而恼羞成怒。”邓布利多揉着太阳穴,语气显得有些疲惫。“即使到了现在,我已经认清你和你伟大利益的本质,你仍然试图说服我改变立场吗?”他拿起茶几上的报纸,却没心思读下去,连续几天的头条都是明天的决斗。格林德沃注意到他忘了反驳他想见自己这一点。


“我不会劝你改变立场”,格林德沃走到他身边,半跪在地上试图去拉面前人的手,“毕竟,我还是觉得你的战败条件更有吸引力。”


报纸打过格林德沃的手背,邓布利多脸上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缝,魔杖已经被他握在手里。


格林德沃承认眼下的情况有些棘手,之前双方因为血盟的存在而不能动用咒语,他对邓布利多的成功蛊惑都是由肢体接触开始,在对方意志薄弱时趁虚而入。


而现在,清醒状态下的白巫师几乎是个意志坚定的圣人,贸然出手只会使原定在明天的决斗提前到来。


但他还不想放弃。


“阿尔,”格林德沃神色黯淡隐忍,几乎让人相信他的话出自真心。“如果明天我输了的话,你想让我带着遗憾进监狱吗?”手指已经快要抚上对方的指尖,“不要抗拒我的触碰。”


邓布利多及时抽回了手,指尖揉弄太阳穴的动作明显无力,“无论输赢,我都很遗憾决斗前一晚在自己房间里和你会面。”


格林德沃静静看着他,突然烦躁地将魔杖抛到床头。单手扯开丝质领结后随手将厚重的大衣扔在地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邓布利多惊愕地站起身,不知作何反应。


格林德沃忍不住一声嗤笑。“当年我出现在你房间时可没看出你感到遗憾。”嘲讽的声音渐渐扬高,“对了,希望你还记得,那时候是你半夜主动来了我的房间。”


“闭嘴!”布利多及时拿起魔杖给房间施了个闭目塞听,不知是否因为愤怒,他的耳尖开始泛红,指向格林德沃的魔杖微微发颤。


对方冲他笑了笑。“现在我手上没有魔杖,”黑魔王说着微微张开双臂,“你动手前最好先想想怎么解释你在决战前夜对着毫无防备、衣着凌乱的对手施放恶咒———我们今天用的咒语都会被记录,人们会知道是你先动手。”格林德沃越靠越近,声音渐渐压低。“我可以为你提供一条思路,勾引旧情人到你的房间然后趁他沉沦在你温柔的陷阱中时偷袭,你觉得怎么样?”


倦意完全消失了,邓布利多现在只想扔下魔杖用尽全力打在对方脸上,但之前的经历告诉他这样做并不明智。


格林德沃衣襟微敞的胸膛抵在他的魔杖上,钳住他持杖的手,缓慢将他整个人拉进怀里。“如果他们查看记录的话,”那人在他耳边低声说,“闭目塞听是你亲手施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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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设咒语“闭目塞听”的效果是空间隔离。原著中没提到过这样的咒语,只有斯内普发明的“闭耳塞听”(Muffliato),作用是让人听不清谈话内容。这里做一个区分防止大家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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