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神迹（中）（君主GGx主教AD，ABO设定）
三、对峙
他是我最强大的对手。只要他奔我而来，整个王国都是他的。
两人始终隔了三尺来宽，谁也没有率先动作。门外巡逻的守卫走过时，佩剑和锁子甲在统一的步伐中碰撞出轻响。
邓布利多迟疑着没有发出声音，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神殿再次归于沉寂前，年轻的君主开了口。
“除了韦斯莱家，神圣二十八族都已宣誓对我效忠。”他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语气中并不含炫耀的成分。“他们早已不满旧神的束缚，必定打碎神像。到那时，作为神使的你，要怎么样保全自身？”
他似乎在替邓布利多感到忧虑，异色的眼瞳深处却泛起了笑意。
“好好考虑，这是你作为主教给新王的第一条建议——我要怎样保全你的性命……阿尔？”
已经十年没有人这样叫他了，周围人总是恭恭敬敬地唤他“主教”。
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没有在对方侵略性的目光中移开眼，开口时唇角微微扬起弧度。
“或许，你可以把我囚禁在纽蒙迦徳的高塔上，就像人们对待失势的君王那样。”
金发青年挑了挑眉。“那么为了避免我们中有一人注定在高塔中度过余生，我应该在廷议之前揭露你对神明和信徒的欺骗：不具备成为神使资格的Omega，甚至不曾为了旧神保留躯体的忠贞……”
主教脸上的平静第一次出现缝隙，不知是为了对方的威胁还是被重新提及的往事。
“你不会说出去。”邓布利多轻微叹气，“别误会，我并非对你的道德水准有任何奢望，只是你太过骄傲，不会允许自己用这种方法取胜。”
哪怕是在两个月的热恋后匆匆分别，邓布利多依然比那些亦步亦趋地追随他多年的人更了解他。
格林德沃唇角的笑意掩饰着被人道破心思后的烦躁。远处隐隐传来脚步声，是那些巡逻的守卫又返回神殿门口。
“十年前的我或许不会，但现在，你想不出我会以什么方法取胜。”年轻的君王抬起佩剑，指间的黑宝石戒指被银色剑柄衬得发亮。
邓布利多垂眼看向距离自己颈窝不过半寸的剑尖，面色平静。
“要呼救吗？”格林德沃神色真诚，“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应付全霍格沃茨的卫兵。”
门外的脚步声更清晰了，邓布利多依然没有要提高音量的意思。
“别谦虚，盖勒特，你能脱身的，倒是他们中的部分人会因此丧命。”
“你说这话的语气真像那些高估了恋人实力的傻姑娘。”金发青年冲他笑了笑，异色眼瞳里闪过促狭的光，执剑的手指突然放松，长剑在邓布利多骤然警觉的目光中快速下坠。
主教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抓住剑柄，却被对面早有防备的君王握住手拽入怀中。
佩剑砸在青石地面上，巨响后是金属反复弹跳带起的刺耳回音，在沉寂的夜里让人格外心惊。
“邓布利多主教？”门外的守卫显然听见了动静。
“别进来！”邓布利多立刻喝止了他们，格林德沃眼中的笑意更加放肆。
迟疑片刻后，邓布利多终于开了口，“不要打扰我祈祷。”
他彻底放弃了呼救的机会。
主教的声音平静而威严，门外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正竭力抵抗着颈间亲吻带起的战栗感。
Alpha信息素的味道清冽得像维泽兰德海峡深处冰冷的海水。在此之前，他想起格林德沃时，记忆里总是阳光、青草和翻过高墙时被他压碎的白蔷薇的味道。
那个笑起来比阳光明朗的金发少年，这些年又经历了什么，才有了如不见天日的海底般冰冷的气息。
探到颈后的修长手指打断了他的思绪。格林德沃抽开了紧贴他皮肤的布料，玫瑰红茶的气息在两人间蔓延开。邓布利多开始庆幸这座神殿足够宽广，不至于让门外的人嗅到两人纠缠不清的信息素。
“停手，否则三天后我不会放过你的。”即便双腿已经开始发颤，主教的语气依然沉稳得不可侵犯，和蓝眼睛里冷厉的目光相得益彰，怎么看都符合神使的身份。
格林德沃指尖微一停顿，突然揉弄起他的腺体。
“你不呼救真的是怕我杀了他们吗？如果我保证不还手呢？”
主教微微一愣，湛蓝双眼中的光影和烛火一起剧烈挣扎着，最终被红褐色睫毛缓缓掩盖。
四、沉寂
你在为谁受难，又在替谁遮掩？
后腰被布道台坚硬的边缘硌得发疼，格林德沃整个人覆在他身上，迫使他后背紧贴着石质台面，雪白的长袍和赤色长发在身后的布道台上铺展开，配合上身后仰的弧度，带着脆弱的美感。
门外守卫巡逻的脚步声已经再次远去。金发青年站起了身，随手将绣着王室标志的绛红色披风覆在主教身上，遮盖住破碎的白袍下满是印记的躯体。
“你的信徒们要是知道我这样对你，一定恨不得杀了我。”格林德沃俯下身，手指拂过他汗湿的红发。“你会让他们知道吗？”
金发青年直视着邓布利多仍处于失神状态的蓝眼睛，冲他笑了笑，转身消失在烛火昏暗的神殿门廊处。
邓布利多无力地抬起头，大理石的神像庄严肃穆，垂眼俯视着躺在殿堂中央的神使，无悲无喜，满脸沉寂。
评论(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