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七夕节活动12h | 14:00】举世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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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米白的联动，配图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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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推开霍格沃茨礼堂正门时，满堂师生神色各异，死寂和惊呼都在同一时间出现。
而他本人和他的追随者们对类似场景早已见惯不怪，穿过自动散开两侧的人群时目不斜视，脚步匆匆。
格林德沃的势力未曾延伸到英国，霍格沃茨这群小家伙们便也没见过真招。
受益于家长、教授们的教导和报纸上的报道，他们在理论层面了解格林德沃有多危险。
这种程度的了解好比麻瓜小孩了解动物园里的猛虎雄狮是能威胁人性命的，但隔了厚重坚固的玻璃，毕竟没有几个孩子会真正畏惧它们。
相反，他们甚至还有闲心隔着玻璃欣赏猛兽油光水滑的毛皮和有着厚实肉垫的利爪。
就像此刻，他们伸长了脖子踮起了脚，打量着格林德沃出众的外貌气度和考究的衣着配饰。
反正有邓布利多在场，没人会受到威胁。
和霍格沃茨的学生不一样，巴希达·巴沙特就绝不会拿格林德沃当玻璃墙后的猛虎雄狮——她印象中的少年格林德沃更接近家养猫狸子。
所以她在看到几十年没见面的侄孙踏进礼堂的瞬间下意识站起了身。作为在场少数几个足够了解格林德沃的危险程度的人，坐在她身边的奎妮拦住了她。
格林德沃的姑婆和从格林德沃阵营中倒戈回来的读心者都是昨晚和纽特等人一起赶到霍格沃茨的。她们先是受魔法部邀约前来劝邓布利多出面决斗，再是留下来帮邓布利多制定计划，或者说保证邓布利多在决斗前不会改变主意。
奎妮拉着巴希达退到一旁，年迈的历史学家张了张嘴，一声“盖尔”近乎脱口而出，礼堂的门再次打开。
这次是带着一众傲罗的魔法部部长伦纳德·斯潘塞-沐恩。
斯潘塞-沐恩显然是刚接到消息匆忙赶来，身上仍带着使用飞路粉后的炉灰。对比连发丝都打理得精致得体的格林德沃，说不出的狼狈仓皇。气势上先输了一截。
无怪格林德沃身旁的文达·罗齐尔在打量他时嗤笑出声。
好在，斯潘塞-沐恩的心理素质还算过硬，开口时从容不迫，倒也勉强兜住了魔法部的面子。
“我认为我们的信件上写得很清楚，格林德沃先生。”他几不可察地上前一步，似乎在分析如果格林德沃和巫粹党突然出手，他要怎样配合邓布利多将围观人群挡在战局之外，“决斗的日期是在一周以后。”
格林德沃站在邓布利多面前，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在巴希达等人就快替斯潘塞-沐恩感到难堪之前，格林德沃终于开了口，依然不曾正眼看他。
“我只是想确认一些关于决斗的细节。”
格林德沃说，同时左手负在身后，抬起的右手空中虚划，架起一个邀约舞伴的手势。
周围有人吸气有人皱眉，巴希达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这侄孙还有老样子，张扬到刚好不被称为浮夸。
他鞠躬时抬头和邓布利多对视，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围观人群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要窥探清楚，巴希达下意识向前了一步。
这次奎妮没有拦她——读心者正屏气凝神，竭力想从当世最伟大的两位巫师被大脑封闭术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意识里读出一丝缝隙。
显然，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都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邓布利多犹豫片刻后，抬手搭上格林德沃掌心，两人视线交接，专注得仿佛满堂人群并不存在。
他们进入了秘境。
意识到这点时，巴希达有一瞬间的心惊。
旁边的读心者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不确定是否自己的思想在片刻前因震惊而产生了裂隙，惊动了奎妮。
那时的两个少年常当着她的面玩这套把戏，自以为从未被她察觉，实际她只是不曾拆穿。
她欣赏他们在各方面的造诣，乐于对两人当着她的面私下交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那两个孩子的魔法水平也足够让她拿不出任何实质证据。
她只是没想到，这两人会在对立之后、决斗之前，当着霍格沃茨全体师生以及魔法部、巫粹党成员的面故技重施。
巴希达仍陷在对过往的纷乱思绪中。
邓布利多已经抽回了手，格林德沃便也退回原位。
“确定好你的助手了吗，邓布利多教授？”
黑巫师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够所有人听清。
不明真相的围观者以为他只是想打探这种毫无意义的细节，不由有些失望。
这种失望的情绪在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出“我孤身一人。”后被进一步渲染。
巴希达却敏锐地察觉到，邓布利多睁眼时眼底泛红，格林德沃转身离开前面色不善。
“你们说了些什么？”斯潘塞-沐恩问邓布利多。
年迈的历史学家深吸一口气，回过了神。看来她不是唯一一个注意到秘境存在的人。
“抱歉？”邓布利多冲他偏了偏脑袋，似乎没没听懂他的问题。
“秘境里，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斯潘塞-沐恩的语速很慢，脸上丝毫看不出喜怒，眼底却明显压抑情绪。
那表情活像是怀疑妻子不忠的丈夫，巴希达不合时宜地想，没注意奎妮惊诧地侧头看了她一眼。
邓布利多有一瞬间怀疑伦纳德已经知晓了刚才秘境中的一切，但他知道这种情况绝无可能。
试探他罢了，摆出一副让人不辨深浅脸色，靠毫无证据的猜想诈出有用信息。这种能力在顶尖政客身上并不少见。
于是邓布利多挂上比斯潘塞-沐恩更温和从容的笑意，眼神却无比清醒。
“他什么也不需要说，只要让你认为他对我说过什么，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斯潘塞-沐恩语塞，却也立即领悟了邓布利多的意思。格林德沃只要营造出他和邓布利多私下商谈过什么的假象，就足够让邓布利多失去魔法部的信任。
魔法部部长深吸一口气，最终略有些憋屈地收队离开——他刚才走得匆忙，会只开了一半。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奎妮拉住巴希达，声音压得很低。
看来斯潘塞-沐恩并非唯一一个关心这件事的人。
巴希达仔细想了想。
或许他俩在意念中完成了一场决斗，或许只是一场叙旧。
又或许，他已经在意念里陪他走完了一生。
他们可以住进戈德里克山谷邓布利多家的旧宅，也方便照应她这个老姑婆。
他会看着那些及腰的红发从火焰变成霜雪，然后在飘雪的圣诞夜被花花绿绿的丝带和闪闪发亮的小星星妆点。
松木在炉火中偶尔发出噼啪声。
邻居家的小姑娘可能顶着格林德沃不耐的目光，倔强地赖在邓布利多身边，直到和蔼的老校长念完《诗翁比豆故事集》里的最后一篇。
那孩子不知在邓布利多念到故事里第几行时睡着了。
尽管不情不愿，格林德沃还是用羊毛毯把她裹了起来，顶着风雪抱她出门时下意识施了个恒温咒。
然后送她回家，敲响房门，等着她父母开门后对自己千恩万谢。
波特家的小女儿和她妈妈一样有着火焰般的红发，总让他想起年轻时的阿不思，比她黑发的哥哥讨喜得多。
再后来，戈德里克山谷的小教堂后面可能多出两个墓碑，也可能一个就够。上面的姓氏和旁边石碑上的佩弗利尔一样，最终慢慢风化，却永远闪耀于史诗的某一页。
“我不知道。”巴希达如实说，抬头时发现读心者不知何时眼圈泛红。
她们不知道他俩看见了什么，而世人只看见邓布利多抽回了手，格林德沃放开了手。
她俩或许离得比其他人近些，终究也什么都不曾看清。
他与他的关系向来如此，耀眼处举世皆见，隐秘处无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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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视角见《无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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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 @燕子Swal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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